摘要：全球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使得当今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正在转变为某种意义上的服务企业，服务化成为制造企业的重要发展方向。本文基于服务型制造的国内外实践，论述了服务型制造的基本特点和三种实现方式，并对服务型制造产生的原因从内部和外部两方面做了深刻探讨。

关键词：服务型制造；实践；属性；成因；

 

随着全球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信息技术的突飞猛进，企业与企业产品最终客户消费者的距离日益缩小，顾客也能方便地表达他们对产品的喜与恶。同时也让制造业企业的管理者逐渐意识到，单纯的制造活动的利润日趋下降，传统的生产和销售实物产品的价值链越来越缺乏吸引力。面对这种情况，制造业企业不得不重新审视自身的竞争优势，也必须重新界定自己企业和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因此，国内外越来越多的传统制造企业高度重视企业在产品价值链中的服务成分，有些企业甚至专注于战略管理、研发设计、品牌渠道等服务活动，放弃或者外包其制造环节。这种转型使服务在制造业产品的全部投入和全部产出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这就是经济学上的服务型制造现象。从全球500强企业所涉及的51个行业来看，有28个属于服务业；500强企业有56%在从事服务业，而且在西方发达国家普遍存在两个“70%”的现象——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的70%，生产性服务业占整个服务业比重的70%。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的大幅上升并迅速超过制造业的比重表明了全球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正在转变为某种意义上的服务企业，服务化成为制造企业发展的重要方向。顺应全球服务型制造的发展趋势并把握带来的机遇，深刻分析服务型制造的特点、方式及形成原因，对加快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促进我国制造业核心竞争力的提升和服务业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随着以产品制造为中心的制造业向服务增值延伸，制造业的结构也从以产品为中心迈向以提供产品和增值服务为中心，这是制造业走向高级化的重要标志。当前无论是国内的服务型制造企业还是国外的，都不再仅仅关注产品的生产，而是将行为触角延伸至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不再仅仅提供产品，而是提供产品、服务、支持、自我服务和知识的“集合体”，服务型制造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从国际来看，服务型制造已成为引领制造业产业升级和保持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很多知名的跨国企业集团，如国际商业机器公司（IBM）、通用电气公司（GE）、罗尔斯—罗伊斯航空发动机公司（ROLLS-ROYCE）、耐克（NIKE）、米其林轮胎等，都已成功实现了主营业务由原来集中在制造业领域向服务业领域的转型升级，开创了当今制造企业向服务企业转型的先河，为其他优秀制造企业转型升级提供了示范。例如，IBM曾经仅是硬件制造商，经过十余年的业务整合，现已成功转型为全球最大的“提供硬件、网络和软件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供应商”。众所周知，IBM已将其个人电脑硬件制造业务出售给我国联想等企业，而自身专注于IT服务。在IBM全球的营收体系中，目前大约有55%的收入来自IT服务。通用电气公司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全球24个国家共拥有113家制造厂，其产值中传统制造产值的比重高达85％，服务产值仅占12％。而目前，通用电气的“技术＋管理＋服务”所创造的产值占公司总产值的比重已经达到70％。这个转变的根源在于通用电气公司实施的新服务战略，大力发展通用电气的金融服务公司，此公司为通用提供了大批有价值的客户，并为旗下其他子公司的客户提供大量贷款，以促进其他子公司与客户签订大宗合同。罗尔斯—罗伊斯公司作为波音、空客等飞机制造企业的供货商，并不直接向他们出售发动机，而以“租用服务时间”的形式出售，并承诺在对方的租用时间段内，承担一切保养、维修和服务。发动机一旦出现故障，不是由飞机制造商或航空公司来修理，而是发动机公司在每个大型机场都驻有专人修理。这样，发动机公司得以在发动机市场上精益求精，飞机制造商也“落得轻松”。也正因如此，廉价航空公司也才有发展的空间，因为它们不用专门养一批发动机维修队伍。近年来，罗尔斯－罗伊斯公司通过改变运营模式，扩展发动机维护、发动机租赁和发动机数据分析管理等服务，通过服务合同绑定用户，增加了服务型收入。再比如，耐克是一个知名的运动品牌，但在生产上采取了虚拟化策略，所有产品都不由自己生产制造，而是外包给世界各地尤其是我国的生产厂家，耐克公司则主要集中人才、物力、财力开展产品设计、市场营销和品牌维护等服务活动。因此，尽管耐克是制造业，但经营的业务却是服务业。在国内，服务型制造仍是一个刚刚起步和较为新兴的领域，但已呈加速发展态势。目前，已陆续有一些企业明确提出从传统制造领域向制造服务业转向。例如，陕西鼓风机集团自2001年以来，将附加值低、技术含量低、自身生产能力不足的零部件外包以及非核心服务外包，以强化核心制造与效用的服务，聚焦于市场开拓和核心技术研发，并从提供单一产品制造商转变为系统集成和服务商转变，向用户提供个性化的、完整的问题解决方案和系统服务，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集团销售收入2001年为4亿元，至2011年超过了100亿元，10年期间产值净增90多亿元。2010年10月，海尔集团明确提出，海尔将放弃大部分生产业务，采用外包的形式逐步实现向服务业转型，并把主要精力用在研发和渠道服务上。近年来，一汽大众、宝钢、武钢等大企业集团原有的信息化部门，也逐步成为独立运作的专业服务公司，并在金融、物流等领域开展社会化服务，成为企业新的增长点，陆续出现了一汽启明、宝钢宝信、武钢自动化、东风东浦等一批典型制造服务企业。制造业服务化在国内外成功的探索和实践，表明制造业服务化将是全球制造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也是推动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根本路径。

    二、服务型制造的特点和方式

服务型制造，指的是制造企业将以产品为中心的制造业向服务增值延伸，不再是单一的产品提供者，而是集成服务提供商。服务型制造是知识资本、人力资本和产业资本聚合物，成为三者的粘合剂。知识资本、人力资本和产业资本的高度聚合，使得服务型制造摆脱了传统制造的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的形象。它既是基于制造的服务和面向服务的制造，又是基于生产的产品经济和基于消费的服务经济的融合，更是制造与服务相融合的新产业形态和一种新的制造模式。在现代产业链中，附加值更多体现在“微笑曲线”的两端，即研发设计和品牌渠道环节，处于中间环节的制造附加值较低。将传统制造环节向价值链两端延伸，开展专业服务活动，其根本目的在于提高产品附加值。因而与传统的制造模式相比，服务型制造模式有其自身的固有特点。

1、业务流程不同。传统的制造企业仅仅关注产品的制造，关注的管理要素是“财”和“物”，更多是强调竞争、强调自我管理。对于和产品制造密切相关、能够创造更多价值的生产性服务环节基本上很少涉及，是较为典型的封闭型且什么都自己干的企业，做的是加法。而服务型制造企业则强调以人为中心，强调客户、作业者的认知和知识融合，关心客户的需求，关注的管理要素是“人”，更多强调的是经营、功能与效益，并通过有效挖掘服务制造链上的需求，实现个性化生产和服务，是较为典型的开放型企业，它主要突出自己的优势价值创造环节，做的是减法，即什么我可以不做。什么可以优化资源配置。

2、运作方式不同。传统的制造模式更多分布制造资源的集成与优化，追求自上而下的完全控制，忽略了具有不同运作特性的企业单元的动态互动、自发集聚和自下而上的协同。而服务型制造模式则在于强调主动性服务，主动将顾客引进产品制造、应用服务过程，主动发现顾客需求，展开针对性服务。企业间基于业务流程合作，主动实现为上、下游客户提供生产性服务和服务性生产，协同创造价值。

3、服务创新不同。传统的制造模式属于“职能型”组织，强调分工，每个业务部门以产品为中心，强化设计能力、生产能力的产品导向，只看到局部利益，而忽视了整体利益；服务型制造的覆盖范围虽然超越了传统的制造及服务的范畴，但是它并不去追求纵向的一体化，组织模式属于“流程型”，在业务流程中是以客户为中心，客户是流程的终点而创造客户的价值是流程的目标。强化协调能力和服务能力的服务导向。因此服务型制造更关注顾客、顾客的顾客、制造企业和服务企业等不同类型主体相互通过价值感知，主动参与到服务型制造网络的协作活动中，在相互的动态协作中自发形成资源优化配置，涌现出具有动态稳定结构的服务型制造系统。

4、价值再造不同，传统的制造模式主要通过产品的制造来实现有限的价值增值，较少通过关注服务来创造产品的差异化已构建企业自身的竞争优势。而服务型制造模式则强调由传统的产品制造为核心，向提供具有丰富服务内涵的产品（产品+服务）和依托产品的服务转变，直至为顾客提供整体解决方案。

（二）服务型制造的实现方式

纵观国内外制造企业的服务化转型，主要表现为三种实现方式，其一是表现为依托原有制造业拓展生产性服务业，使得服务环节在制造业价值链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发生在20世纪后期以来经济领域的一项革命性变化，就是制造业与服务业的融合发展，许多传统制造企业以卖服务取代卖产品，把服务看作是创造差异化优势的工具，通过比竞争对手提供更好的服务来吸引消费者。其二是表现为制造企业由“以生产为中心”向“以服务为中心”转型。越来越多的制造企业由关注产品生产，转向涉及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包括市场调查、产品开发或改进、生产制造、销售、售后服务，传统意义上的制造业与服务业边界日益模糊。其三是表现为制造企业越来越多地进行“服务外包”或“服务剥离”。许多制造企业将内部在产前、产中或产后的服务功能独立出来，原来的服务活动转而由其他企业完成。这一转变促使提供生产服务的专门企业迅速发展。这些企业提供从技术产品研发、软硬件开发，到人员选聘与培训、管理咨询、金融支持、物流服务、市场营销和售后服务等全过程的服务链，推动了现代服务业的迅速发展，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由于服务型制造对企业的规模和实力均有较高的要求，并非所有制造业都能成功实现转型，服务型制造主要存在于大型企业集团和装备制造业领域。总体来看，装备制造业可以采取第一种方式，通过核心技术服务化来实现转型；大型企业集团可以采取第二种方式，通过不断发展新兴业务部门来实现转型；而绝大多数中小制造企业可以采取第三种方式，鼓励内置在制造业中的服务环节进行外包或剥离，把主要精力集中于主业以提高自身竞争力。

    三、服务型制造的成因分析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制造企业面临的竞争日益加剧，这种激烈的国内外竞争使得制造业原本就不多的利润空间变得越来越窄。尤其是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和冲击，全球资源、能源等生产要素价格的上升，世界市场格局的转换等，对制造业加快转变发展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尽管服务型制造现象的出现为时不长，但迄今已经成为国内外制造企业转型的方向，这既有来自外部的原因，也与内部的因素有关。

全球制造业的中间投入中服务的投入不断增加，服务业支撑制造业发展，制造业为服务业提供巨大的市场空间。现代制造企业的制造与服务功能的日益融合使产业边界逐渐模糊，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关系日趋紧密。从制造业价值链来看，前期的研发、设计，中期的管理、融资和后期的物流、销售等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伴随着大量的服务需求，服务的投入不断增加。从服务业发展看，研发设计、风险投资、金融物流、质量管理、广告会计、法律咨询等专业中介服务正加速向制造业的全过程渗透。制造业越发达，对服务的市场需求越大，相关的生产性服务业就越发达；而生产性服务业发达，制造企业就可以将一些非核心的生产性服务环节剥离出来，将企业自身不擅长的业务交给专业公司，以此来降低企业成本并扩大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生产性服务企业则应通过整合，不断提高服务供给能力，满足制造业企业的服务需求，并鼓励规模大、信誉高、服务质量好的企业，实施跨地区、跨行业的兼并重组，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壮大。此外，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使服务业和制造业的许多行业融合互动发展，制造业部门的功能也日趋服务化。

国际专业化分工的深化逐步打破了制造企业“大而全”、“小而全”的经营模式，随着制造业内在价值链的延伸，企业看到与服务相关的业务拥有巨大的市场需求，一些企业便结合自身的长处，专门从事价值链中的某一服务环节，以赢得市场的竞争优势，服务要素的价值被重新发现。随着服务要素效率的提高，建立在专业化基础上并从制造业生产体系中逐步分离出来的生产性服务业成为新的独立的价值增值环节。这样，制造业所提供的产品已不再仅仅是有形产品，而是从产品开发、销售、报废到回收的全生命周期的服务保证；产品的内涵已经从单一的实物，扩展到为用户提供全面解决方案。服务已经从可有可无的部分变成为企业价值增值的重要环节，甚至已经超过了产品本身的价值。对制造业来说，其重心从制造产品向创造价值转变。这个价值就来自服务，来源于客户的满意，而不仅仅是产品销售 。对于许多制造行业来说，内在价值链中的上、下游服务环节不仅能创造大量的营业额，还是公司重要的增值环节。与传统生产加工环节相比，上游和下游环节对投资规模均要求较低，但创造的收益却较高。相关统计资料显示，在一个完全成熟的国际化的汽车市场，汽车的销售利润约占整个汽车业利润的20％，零部件供应的利润约占20％，而50％至60％的利润是在服务领域中产生的，服务在制造业价值链中的增值化趋势越来越明显。

现代科技的快速发展使得制造业产品中出现了大量技术含量很高，操作复杂的新产品，如用于企业生产作业的大型机床、医疗器械、重型运输设备和重型建筑设备以及航天飞行、海上运输、精密半导体产业等高新技术行业的产品。该类产品由于技术特性以及产品具有结构复杂、零部件多样等特点，仅出售产品显然是不够的。为保证产品的使用性和安全性，制造企业还必须向客户提供相关操作技术以及日常维护和定期检查的售后服务。面对技术含量高且操作复杂的上述制造产品，制造企业能否提供到位的产品服务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客户的购买决策。相对于无制造背景的纯粹服务企业而言，制造企业显然更具有专业技术优势，因此在整个产品生命周期内向客户提供专业性服务，不仅能有效发挥制造企业的技术优势，也能满足消费者的专业需求，最终使这种制造业获得更多的竞争优势。如我国装备制造龙头徐工集团提出了“从工程机械产品提供商向工程机械方案提供商转型”，并通过呼叫中心、售后服务和备品备件管理、远程服务、电子商务平台建设等，延长产品的价值链，逐步实现了企业从产品制造向产品增值服务的升级。

服务型制造趋势的重要表现就是全球制造业产品由过去的卖方市场进入买方市场，世界范围内制造业竞争日益加剧。尽管各国制造业发展水平存在差异，但由于国际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制造业大多数行业由过去的卖方市场转变为当今的买方市场却成为各国不可争辩的事实。在买方市场条件下，市场格局将由生产销售者占主导地位转向由消费者占主导地位，消费者对制造业产品的选择空间越来越大，消费者需求成为市场的中心，市场参与者之间的竞争也主要是制造企业的竞争，这种买方市场条件下的竞争，既有源于国内的竞争，又有来自国际的竞争，甚至包括我国在内的大多数国家，普遍出现了国内竞争国际化和国际竞争国内化的现象。制造企业为了应付各种竞争压力，避免过度竞争，一方面在制造业投入中更多采用服务要素，例如研发设计、金融、物流、信息、市场研究和其他服务等，通过投入服务化以提高制造企业的效率；另一方面也纷纷通过产出服务化的方式如在售前、售中以及售后为消费者提供诸如维修、运输、安装、购买融资、系统集成和技术支持等方面的服务来满足消费者多元化、个性化需求，使制造业在市场格局转换中能获取更多的竞争优势。因此，世界市场变化导致的制造业行业竞争加剧事实上是服务型制造趋势产生的重要的外在动力。

国际经验表明，产品生产在制造业发达的市场上所创造的价值约占产品整体价值的1/3，

而服务所创造的价值约占2/3，与波特的竞争优势理论和“微笑曲线”理论所指出的生产加工环节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处于价值的最低端的结论相一致。加工制造环节一方面非常容易遭到对手模仿，难以形成企业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又有着资源消耗高、环境污染大且附加值较低的属性。近年来，随着全球原材料价格、能源资源价格的逐步上涨和土地、人力成本上升，制造业的各项成本也越来越高，原本已经很低的利润空间再度受到挤压，传统加工制造业的发展空间变得也越来越窄，原有的制造业增长方式也难以为继。与服务业相比，传统生产制造业对能源、资源消耗强度高，环境污染严重，世界性的能源、资源短缺，加上世界各国对环境保护的日益重视，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意识逐渐增强，都迫使世界各国高耗能、高污染的制造企业必须加快向服务业转型发展。

我国当前经济增长依然面临着资源、能源消耗大而生态环境承载能力弱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的着力解决对当前处于重工业化阶段且力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的我国来说，服务型制造不失为一种较好的路径选择。服务型制造的产生对世界制造业的发展带来了非常重大的影响，一方面，使得原本在一个制造企业形成的价值链条开始解构，制造业企业产业价值链逐步缩短。另一方面服务型制造导致制造企业的经营理念发生演变，企业组织结构进一步优化，服务型制造模式方兴未艾。为加快推动服务型制造进程，提升我国制造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促进我国服务业的发展，我国制造业必须主动顺应当今服务型制造的发展趋势，把握服务型制造模式的固有属性和实现方式，深刻理解服务型制造的成因。当然，服务型制造发展的研究，还需要更多的学者给予关注。

   

 [1] 孙林岩,李刚等。21世纪的先进制造模式——服务型制造[J].中国机械工程，2007(19):2307-2312.

 [2] 何哲，孙林岩等,服务型制造的概念、问题和前瞻[J].科学学研究，2010，28(1)53-60.

 [3] 刘继国，李江帆. 制造业服务化问题研究综述.[J]. 经济学家.2007(3):119-126.

 [4]周国华，王岩岩.服务型制造模式研究[J]. 技术经济.2009(2):.37-40.

 

杨书群；男；广东省佛山顺德区市委党校经济学部（528000）；经济学副教授，从事服务经济、区域经济理论的研究。